放游
还是小娃子的时候,有一天,哥哥要带我克放游,所以起了一个大早床,我撒起个孩子,刚走下将釆砍子,听见阳后头丫雀子在叫、老娃子也在瓦,缴得像丫雀窝里捣一棍的,我赶紧跑去一瞄,哦,一群老娃追着一只鹞子在啄。原来,昨晩上一窝小鸡娃子没关进鸡笼,天麻麻亮它们就出来了,在抱母鸡的引领下,咕咕叽叽的在阳沟草爬里找虫嘎子吃。我想肯定是要子在打小鸡娃儿们的主意,被老娃发现了。老娃在天上翻起雾子地撵着要子啄,尽管老娃比要子小,在追着啄的时候,要子只是躲闪,不敢还嘴。据传说:老娃是要子的舅舅。不一会,无奈的要子一翅扯走了,飞到李嗄湾隘屋里克了,再也看不见影子。牛兜嘴这时的大哥,已上好游兜嘴,赶着游娃子从那边过来了,我拿着没得用的叭磨条子,帮忙吆五喝六地招呼小游娃子,怕它吃苞谷,入伏的苞谷已经乌须,但小子黄能烧苞谷托子吃了。在河边,隔壁徐嘎的贵全哥也赶着游过来了,我们两家十多头游,叮叮当当、浩浩荡荡地赶往魏格沟。半路上,我哥和桂全哥,忙缴缴地往苞谷林子里钻,我问他们,游娃子又没到田里克,你们跑到田里克不怕露水呀,他们笑到说:先不拦到,等它们下田了就搞不赢了,我半信半疑跟在后面,见他们一人款一条乱麻袋,涨得鼓鼓神。魏格沟的放游场很宽敞,少说也有十几个游工,哈是二荒爬和慢儿坡,三面环山,很适合放游。把游放在这里不用招呼,只要守住出路口就行了。我们下了兜嘴,游儿开始吃草,我就去捉虰虰,哥他们克弄干柴,嘎火烤,他们说:草爬里露水大,寒气重,冷的要打摆子。我捉了一大会,才捉到一只虰虰,腿也打湿大半头,我冻得课课声。这时哥他们喊,快来烤火呀,当我跑克时,他们什么在烤火?是在烤苞谷托子吃,仔细一瞄,火下面还挖了坑,里面埋了一坑的洋芋果果儿。烤苞谷托子这时我才想起他们跑苞谷地里干什么了,贵全哥选了个最好的苞谷托子给我,并说:磕是莫说我们掰生产队的苞谷了,他们俩个扎服了又扎服,直到我说:那我明天还跟你们来,保证不说,他们才放心地笑着说,这才有戏,我们吃着烧苞谷,眼尖的游娃子,凑来吃衣壳子......烤着火,吃了烤苞谷又吃烧洋芋,肚子整了个饱饱的。这时太阳也晒来了,他俩说你个玩,我们还有活干,我问干啥子,贵全哥说:咱不告诉你,我又问啥子是“咱”呀,他们说:咱就是咱,咱就是我,我就是咱,我站在那儿似懂非懂的,不知是什么意思,然后他们打起噘子朝来时的路就跑,一晃就跑得骡子不见铃响了。太阳出来丈八高了,天气也开始热呼起来了。也许是游娃子吃饱了,也许是它们想吃苞谷,它们慢慢地朝路口方向浪去。我想反正哥哥他们在下面拦着,我拿着巴磨条子,一路走,一路删着身边的草,很好玩的。蜂包快要到早上下兜嘴的地方了,突然前面的游娃子不知道哪门几搞的,蹦起老高,象发疯地一路蹦一路跑,朝着来时的方向只跑不歇,前面的一跑,后面的不知就里,跟着就跑,场面已招架不住了。我也不晓得咋搞,只好跟着跑,跑着跑着,听见头上头有嗡嗡的响声,我心想搞拐了,哥他们在整蜂包,我还看见黑红黑红寸把长的蜂子到处晃来晃去,黑天哪,这个我见过,他们说是胡芦包,毒性特别强。这时的我也不知咋缴,只能拼命地跑,刚跑不远,哥他们喊,快来躲到,我车身看他们时,只听昂的一声,后劲窝像被针猛地扎了一下,又像烧灯火的一样,刺疼刺疼的,肯定是被蜂子咬了,这时我恼火之极,也不听他们喊了,一路跑、一路吼、一路噘、一路吵地朝家里跑,哥他们看见这架势,也不躲了,一人拿着一根树科子,一路涮、一路跟着我跑。游娃子不跟路跑,专练有树的地方和高梁林子里跑,估计也是被蜂子咬上了,身上疼,所以从老林里和高粮林子的跑才能够擦痒。这时的游娃子也不吃高梁了,蹦蹦声直接跑到游栏里,田里的高梁算是遭业了,倒得一槽一槽的。后来听大人们讲,那半天游栏里的游娃子把门撞得震震声,连游栏门都不敢开。作者简介张发志,保康县歇马镇北水河村人。公职退休,襄阳市作协会员、市民协会员,《沮河文艺》副主编。喜欢读书,爱好文学。沮河文艺办沮河流域最受欢迎的文艺微刊坚持原创欢迎保康方言放游张发志
发布时间:2022/2/21 15:35:56
白癜风医院海口哪家好 http://m.39.net/pf/a_5116386.html沮河文艺/总第期本期编审/张应东